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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喷喷的猪肉背后有怎样的坚守?记者带您去探访

来源:互联网 2016-12-21 14:41:27| 查看: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北宋文豪苏轼的一首打油诗,颂尽了猪肉的美味。与他颇有渊源的“东坡肉”,更是因其香软的口感成为杭州奉献给世界的一道名菜。然而,近年来,随着病死猪、注水猪、“瘦肉”猪流向餐桌,人们在喜爱之余,也对猪肉产品多了一些害怕和担忧。为此,各级监管部门加大监管力度,从各方面着手确保肉类产品安全,动物检疫员们更是全程参与动物养殖、屠宰的各个环节,严把动物检疫关,让消费者每顿都能吃上放心肉。
 

香喷喷的猪肉背后有怎样的坚守?记者带您去探访

 

  近日,本报记者实地探访了我省最大的生猪屠宰场——浙江青莲食品有限公司新兴屠宰场,切身感受到了放心肉背后,驻站动物检疫员的坚守和付出。
 

  身穿白大褂的“赶猪人”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印象中的动物检疫员大多是身穿制服,对着已经装车的动物开票盖章,工作相对清闲且自在。但是,这种印象,在我走进新兴屠宰场,见到海盐县动物卫生监督所驻浙江青莲食品有限公司检疫站(简称“检疫站”)的检疫员时,被彻底颠覆了。
 

  7月25日上午10点,海盐承受着近40度的高温,位于县郊的新兴屠宰场在太阳暴晒下更是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的臊臭味令我难受异常。就在那时,我见到了检疫站最资深的检疫员吴海明,当天他的工作是生猪入场监督查验。一身白大褂、一双大凉拖、一根木棍子,我见到他时,他正站在生猪接驳口,和屠宰场工作人员一起,将货车上几十头猪一头一头地赶进待宰区。期间遇到2头不听指挥的猪,吴海明适时调整位置,配合棍子轻轻触碰地面,引导它们乖乖地“回心转意”,手法相当熟稔。
 

  “赶猪本不是检疫员负责的,但是通过这个过程,可以对所有入场生猪的外貌、精神状态进行一次筛查,所以平时检疫员也协助在做,手法上自然是不输给饲养员和屠宰场工作人员的。”检疫站站长张树宏说。十几分钟后,眼看一车猪刚卸完,又一辆满载生猪的大货车驶进了接驳口,这已经是上午送来的第7车生猪了。吴海明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投入到工作中。每天1700多头生猪要进场,吴海明忙过这阵已是下午2点以后了。摸过了1700多头猪的耳朵、被毛、皮肤等,吴海明除了白大褂上的汗渍更多了之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斑斑点点”,臭气熏天。
 

  “入场监督查验是生猪进入屠宰场的第一道关卡,必须要严格细致,不能放松,因为前面不做好后面很容易出问题。”吴海明说,一般生猪运送进来以后,需要先查验货主携带的《动物检疫合格证明》是否准确、有效,再核对耳标信息,之后对每一头猪进行筛查,对于已死亡的或者初步判断有问题的生猪要作出无害化或者急宰等不同处理,最后对初查合格的生猪按比例进行尿液抽检,看是否有违规使用瘦肉精等违禁药情况。
 

  下午3点,根据屠宰场的申报,吴海明又对待宰区内的生猪进行了“生前”最后一次体表检查,确保没有问题后开具了准予屠宰通知书。
 

  手拿猪肉刀的“机器人”
 

  尽管入场监督查验的工作很辛苦,但是吴海明却很珍惜这11天才轮到1次的“福利”,因为这比起车间里的同步检疫来说,确实要“幸福”多了。原来,为了对屠宰过程进行有效监管,与屠宰操作相对应的,动物检疫员要对同一头猪的头、蹄、内脏、胴体等统一编号并进行同步检疫。这意味着,动物检疫员要走到生产一线去,全程监督检疫。
 

  屠宰工作一般是下午四五点开始。当天下午5点,我和动物检疫员一样,穿上白大褂和塑胶雨鞋,走进了屠宰车间。“白条”(指猪的胴体)横飞、机器嘈杂、气味浓烈……尽管不用忍受烈日炙烤,但是车间里没有空调,闷热潮湿也着实难受。除了猪特有的臊味之外,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我才进去不到10分钟,就开始胸闷,全身犹如糊了一层粘胶一样黏稠,加之并不宽敞的空间让我不得不直面片片倒挂的“白条”和单独悬挂或堆置的猪内脏,我要拼命忍住,才能不吐出来。
 

  但是,当班检疫员沈凯星看起来却一点事也没有,俨然一个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他站在1米高的钢架上,流水线上倒挂着的猪胴体一个一个从他面前经过,他手中的猪肉刀不停地翻转,割开淋巴结、腰肌、肾脏等部位,快速而有序,淤血、水肿、坏死、猪囊尾蚴等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稍有问题,他就会在那个猪胴体上盖上“邮戳”,提醒屠宰场的工作人员和复检员对这片胴体作出相应处理。
 

  “有些问题是入场检查看不出来的,必须要在屠宰后仔细查验,比如淋巴结的检查,要剖开腹部底壁皮下、后肢内侧附近腹股沟浅淋巴结,检查有无淤血、水肿、坏死、增生等病变,必要时还要剖检腹股沟深淋巴结等。如果淋巴结出血、切面呈大理石样,皮肤等器官又有出血的话,就很可能得了猪瘟。”沈凯星一边说一边剖开了一头猪的腹股沟浅淋巴结,细细查验起来。
 

  虽说查验仔细,但沈凯星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屠宰的工作时间要求沈凯星在6个小时内必须验视完1700多头总重10多万公斤的猪,平均每分钟要完成五六头猪胴体的查验。高频率的工作不仅要求检疫员有过硬的专业素养,还要镇得住“场子”,镇得住自己的身体和心理。
 

  “因为屠宰工作不停,检疫就不能停,通常半天站下来背都直不起来,手更是酸得不得了,所以你看车间的检疫员都是男性。”沈凯星说,“尽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但有时候想想大学同学都坐在空调房里给小宠物看看病,我却每天穿梭在‘肉林’中,呼吸着浓烈的猪臭味,难免会泄气。不过细想来,我这份工作确实很重要,关系老百姓的舌尖安全,不能有丝毫懈怠。”
 

  一点也不自由的“自由人”
 

  如果把生产线上的检疫员比作是场上球员的话,在办公室当班的检疫员就是球场“自由人”,不仅要时刻注意场上动态,还要处理后方事务,并随时准备替补上场。检疫站站长张树宏就是最具代表性的“自由人”,也是压力最大的检疫员。
 

  “屠宰是猪肉流入市场的最后一道关口,一旦出问题就是不可逆的大事情。”张树宏说,他值班时不仅要时刻盯着视频监控,还要不定时到各个环节巡查,轮到值晚班的时候,凌晨2点前根本无法入睡,生怕半夜道口检疫站的人打电话来说哪里出问题。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就必须赶到出城检疫站现场去,“而这都还是幸运的,因为有问题的猪肉产品还未流入市场”。
 

  出于对食品安全的高度警觉,张树宏和其他检疫员在对待检疫的态度上极尽严苛,这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麻烦。“主要是货主,比如一头猪我们查验出蹄部有轻微出血症状,要求做无害化处理,货主出于利益考虑会来和我们争,毕竟一头猪本来能卖2000元,无害化之后补贴最高也就几百块。”张树宏说。
 

  “时代变了,形势也不一样,动物检疫、监管肯定也不一样啊。”张树宏说,30年前,17岁的他在父亲的影响下,开始做兽医。那时候,海盐农村家家户户都养家畜,尤其是养猪的特别多。他时常骑着自行车,走村入户地打疫苗、诊疗、阉猪、开证,有时候帮农户治好一头病猪能乐好几天,特别有成就感。
 

  如今,海盐基本没有散养猪了,张树宏的成就感也不再是医好病猪,而是从检疫站出去的猪肉不存在一丁点安全隐患。为了这个目标,张树宏常常深夜里还和兽医王忠明对坐着,商量如何将屠宰场的监管做得更到位。
 

  无一例外的“回家先洗澡”
 

  检疫站里19名动物检疫员,尽管每个人的性格、职能岗位不同,但有一件事19个人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回家先洗澡”。
 

  真的,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牢牢记住在屠宰场工作了一天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是怎样的味道,尤其是酷暑时节。但是,现在检疫站里还没有配置洗澡间,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动物检疫员只能先脱下那身如同在污水中浸泡过的白大褂,等回到家后再洗澡去除身上难闻的味道。
 

  “这个味道不光是残留在衣服上,时间长了还会渗进皮肤里。喷再多香水也不香啊。”吴海明说,刚到屠宰场那会,下班回去老婆恨不得不让他进门,因为只要他到过的地方,那股味道就会好几天都散不掉。
 

  后来,吴海明也想出了一招,只要天气不是太冷,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办公室里,直接光着上身穿白大褂,下身就穿一条早年的破裤子,等工作结束后再穿回自己的衣服,回到家后直接冲进洗澡间,连人带衣服一起洗了,这样味道就会小很多。
 

  相比男检疫员来说,女检疫员的工作环境要稍微好一些。比如出证的杨丽霞,就不需要在肉条横飞的车间里待着。但即便是这样,她身上的味道也并不少。
 

  “回家哪怕再困再累,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洗衣服,有时候觉得味道重了,还会进行一些简单的消毒,确保干净了才自在。”杨丽霞说,有时候回到家孩子冲过来,她都忍着不抱,“不洗澡坚决不碰孩子”。
 

  “要是有人犯懒不愿意洗澡的,来我们这待两天,保管这懒病药到病除。”吴海明乐呵呵地说。
 

  人说“君子远庖厨”,但在这些检疫员身上,我却看到了君子般可贵的品质。正是他们的坚守和付出,才有了千家万户餐桌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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